在寫這篇 Medium 的前一天晚上,因為工作的事情讓熬夜了。我本身不是一個夜貓族,所以不太喜歡很晚睡覺,有的人可能會說:「一兩點,應該還好吧!我都三四點才睡。」但對於一個晨型人來說,這已經是超級晚了。
這週上班時,我腦中不斷浮現幾個問題:「為什麼會有人在凌晨的時候回訊息?」、「為什麼我沒辦法被獎勵制度吸引?」其中最讓我困擾的是後者,我思考的是我可以為了想要把事情做好、負起責任完成手上的事,而延後下班,但我不會為了想要更多的獎金加班。
我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困惑,甚至有點迷茫,感覺自己跟「商業環境」格格不入,這感覺好像是我們在百貨公司,看到一件小孩的衣服,放在大人衣服架上般,暗示著我們「你還沒長大~」、「你太快想要長大了!」在加入這間公司前,朋友曾跟我說的一句話:「做好心理準備,你可能會覺得很不自在,會有很多的『為什麼』。」
殊不知那感覺這麼快就來了。
今天想要跟你分享的,不是什麼大道理,有可能在你看起來就是人生的 murmur,但對我來說是一個向內看自己發生什麼事的過程。
我的博客來書籍清單上有一本喬斯坦・賈德的《此時此刻我們相遇》一封寫給孫子女輩的書信,也是給我們的智慧箴言。賈德說:「我向自己承諾,永遠不會變成一個把世界當成理所當然的人。」他自小就感到活著很「奇怪」。每當他向大人丟出世界的疑問,得來的一句話即是「我覺得你不該成天想太多有的沒的。」
得到這樣回應的賈德,並沒有因此放棄追尋萬物存在的本質,秉持著好奇心的他,在超自然事物、時間與空間與一花一草中發現了「我並非身在自然中,我就是自然。」依循著大自然的法則,與萬物共好。
我們很常用自己既有的認知,把世界理解成某種模樣,這同時也是在侷限自己。
就像是我在工作上抱持著「為什麼要凌晨回報,不能隔天早上上班回報嗎?」的疑問一樣,我的認知是「下班,是非工作時間,是個人時間。」可是也許對方就是夜貓子,喜歡在凌晨工作,就因為我習慣早點上班,就認為每個人應該都要這樣,最終就是把自己框架住了。
不斷地拋出對世界、對生命的提問,是我近期很常會做的事情,縱然有些問題沒有找到答案,甚至不會有一種解答,但持續提問的行為是可貴的,讓我能以更寬廣的思維看世界。
如果我們不把心中的疑問丟出,把他們留在心中就不會對世界有更多的發現。我們可以去定義生活,也可以迭代生活,畢竟在快速變化的時代裡,只有自身改變了,才得以有能力去適應環境。
但我想還有另一種可能是,活出自己想要成為的樣子後,世界也會圍繞著你改變,因為自己「以身作則」、「身體力行」,在眾人看見了另一種可能性後,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群體改變的力量。
另外,關於「金錢」的慾望,沒有那麼有強烈的原因。我自己猜想,大概是自己已經滿足了基本的生理需求,所以會想要往上得到更多的自我實現與抱負,可是對於目前的環境是否可以提供這樣的資源,我還沒辦法得知,所以陷入了一種,「這樣真的好嗎?」、「做的事情正確嗎?」、「能達成我的理想目標嗎?」這些種種的懷疑。
又或者是我又太快想要獲得一切,急於達成某件事情,按耐不住性子。所以面對不斷而來的問題,感到不耐煩、焦躁不安,認為自己的選擇是否錯誤,總總原因讓自己需要大量充電的時間復原。
這樣的心境如同我昨天剛看完的《之前的我們》這部探討愛情與命運探索的電影。我想特別是在人生選擇的道路上,多數人會在選擇後感到刺痛與悔恨,有時的感受不會很明顯,甚至被我們忽略。
我們最終都是為了自己所以做出選擇,即便已料想到結局,但在中途,總會想像有一天回到那個隱喻的岔路口,嘗試另一條路。
現在的我正站在岔路上嗎?我想還沒有,我踏上的不是筆直的道路,而是蜿蜒的山路,考驗著我是否可以過過重重難關,登上山頂看見撥雲見日的景象。
感覺這樣的心情會持續一段時間,隔絕一些社交才能讓自己復原。我還沒有想到最終的結果會變得如何,抱著且戰且走的心情,讓自己以全新的態度去看待一切,迷惘也沒關係、不適應也沒關係,這一切會出現、會存在都有它的原因。
走過、挺過,日後回頭會看到這些事情,想帶給我的是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