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上一次提筆,又過了近三週的時間,這幾週的工作日常變化不大,反倒是我內心有許多對於感情的糾結與拉扯。腦中的思緒有如盪鞦韆般擺盪,一會兒盪到理性,一會兒盪到感性,想讓它維持中立的方法,我想不外乎就是刻意停止,抑或是將決定權交給時間。
這段時間,有這麼一個人讓我自我反芻到底何謂「喜歡」、「愛」、「欣賞」、「仰慕」,但終究找不到一個我認為適合的描述。我沈浸於沒有結果的關係;我沈溺於兩人製造的打情罵俏。每晚我躺在床上,回想當天相處的種種,我都深刻感覺自己被「愛」所包圍,更重要的是我喜歡當下的自己。
能遇到一個人,讓我們喜歡跟他相處在一起的自己,是多麽不容易的事;能遇到一個人,讓我們看見自己未曾發掘的好,是多麽幸福的事;能遇到一個人,讓我們重新擁有「愛」與「被愛」的能力,是多麽值得慶祝的事。
儘管彼此心知肚明,兩人難以一同走向終點,但仍把握當下的每一刻,盡心盡力地享受著。我想這大概是老天給我的考驗,過去的我總以「理性」去談感情,鮮少去覺察自己在一段關係裡的「感性」,有什麼樣的感覺?長什麼樣子?
我是一個很能「裝」做一切都沒事的人。假裝自己安好;假裝沒有問題;假裝正常過日子。現在的我就好像是被打開「感性」按鈕的人類,能感受到刻骨銘心的快樂與痛苦。快樂在於,能感受到雙方對於彼此的喜愛;痛苦在於,時間有限彼此都有可能是這段時間過後,在各自人生裡消失的人。
一想到這裡,我不禁在客廳潸然淚下,不敢去想像離別的那一刻,我能否依舊保留一絲溫暖與溫柔。現在的我,內心唯一的念頭是——我不想在此時此刻就按下暫停鍵,儘管知道日後會痛,甚至痛得很久,但至少證明了這段時期的我有多麽愛對方。
今天的我試圖想以「自由書寫」的方式紀錄感受,原以為會頗容易,殊不知沒有我想像中的簡單。有可能是因為沒有和自己的感性有太多的溝通經驗吧!所以比我想像中的更花時間。
那些平淡的日常,是通往彼此內心的道路
那天我們一如往常乘著車去吃晚餐,我們習慣在晚餐前,找片大草地,就這樣仰躺在上面,被陽光、春風滋潤著。有時會有說有笑聊著一些日常瑣事;有時會頓時進入 deep talk;有時我們什麼話也沒說,就這樣靜靜地躺在草地上。
等到再次意識到要吃飯時,才驚覺原來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。你都會說我終於要「放飯」了,然而我內心明白,自己不是因為不餓才不吃,而是怕直接去吃晚餐,兩人相處的時間又更少了,倒不如讓自己再稍微餓一點。
我無法曉得究竟是因為草地、陽光還是微風過於舒服,以至於我們忘了時間,還是倆人就是純粹喜歡躺在草地上,保持著那看似近又遠的距離,談天說地。
由於我們對於「吃」有著冒險的精神,也因為喜歡「吃」,在話題上有更多的連結,過去幾個月我們吃的類型不多,倒是在餐桌上聊的話題很多元。近期的我們,除嘗試各種異國料理外,話題也漸漸拓展到感情與人生哲理。
曾經我想過是否是因為「新鮮感」以至於對於眼前的這個人有很多的好奇,所以想花時間了解,但時間久了,觀察久了,我明白若單純只因為新鮮感,依照每次聊天的內容、頻率、時長,話題總有一天會消失。
有那麼一陣子我試圖拉開距離、忽略感受,而每當我這麼做,回家後便會後悔,責備自己怎又不誠實面對內心,再次陷入理性的迴圈,逃避感性所要給予我的訊息。
過去一整年,我每天睡前會寫下一句話:「我相信宇宙會帶給我需要的一切。」現在看來也許是一個提醒,要我毫無顧忌、無憂無慮地體驗。
有沒有可能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,並非自私,而是自愛。是一個機會,讓我們看見自己的渴望,且尋求那埋藏於內心已久、純粹且樸實無華的愛與喜悅。
每夜躺在床上時,我的內心都在拉扯,被道德規範、社會框架束縛的我,不時會產生果斷離開,或放任自己的想法。這些思緒的摩擦,使我再次看見自己的邊界,原來我是一個在底線尚未抵達之前,要做什麼都無所謂的人。
我深信凡事都能 reset,那些經歷點燃了我們內心底層,蠢蠢欲動的情感,也因為如此,我們才不會永遠被社會的「應該」給囚禁。
想跟你分享的還有很多,先讓我寫到這裡,期待下次能與你分享更多,而我也相信會有更多的體悟在等著我。我還有許多事情還沒有爬梳好,也有可能宇宙是在告訴我有些事情不要看得那麼清楚,對我來說是件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