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!成為說書人吧|世界是一場遊戲,我選擇成為一名聰明的玩家

Zestory_
16 min readAug 5, 20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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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從日本回台後的第一篇說書人,主角是我在一場活動上認識的女孩—— P。還記得當初跟她互動時,我內心的想法是「天呀!她好酷!是一個對生活充滿理想抱負的人!」我的直覺沒有騙我,在這次深入聊聊後,我看見過去幾年的她,有些年少輕狂,為了夢想付諸行動。而現在的她不能說因現實妥協,而是搞懂了這世界運轉的方式,用自己的聰明睿智,加入這場遊戲。

「我被迫一夜長大,生活不再有童話,但最終還是從泥濘中爬起。」這是 P 在報名表上寫的。在收到的時候,我還無法理解,人要如何在被迫一夜裡成長,且是什麼樣的力量,推著她一路走到現在。聊完後我懂,那力量其實就是自己。

那天我們在一家越南小吃店用餐,用完餐後,總覺得還有些話想說,便漫步到附近大學的操場,持續我們的談話。聽著那天的錄音檔,除兩人的對話聲外,還伴隨著球場上的喧譁、夏夜裡的蟲鳴,好不熱鬧。使我想起 P 人生裡的高潮迭起,每一次事件的發生,我想都是一種點綴。

之所以說是點綴,是因為當下的她也許失落,也許不知所措,甚至覺得自己很衰。但現在回頭看向當初以及現在的她,我深受感動,我想或許她能找一天為熬過來的自己,再次慶祝一番。

無論是現在的你,或是過去的你,遭受到什麼樣的困難。我想 P 的親身經歷,能帶給你一些溫暖。今天想與你分享的是一篇在深陷泥濘裡,奮力爬起的故事。

這次,換我拿麥克風說故事

在與人交流時,一來一往是重要的,就好比是互相遞麥。然而,因為職業與個性的關係,P 習慣把麥克風遞給別人。本身喜歡拿麥克風說話的她,發現這樣的自己少了一個出口,因此報名了說書人活動,期待活動能讓自己抽離原本的角色,回顧過去的生活。

P 說大學的時候自己很像一名夢想家,想做什麼就去嘗試,但過去出社會的兩、三年,因為看懂現實,變得比較務實了。我問她回頭看當初的自己會覺得很天真嗎?她說:「不會覺得天真,反倒是感謝那個狀態。」她更補充之所以會選擇這個小吃店,當作聊聊的地點,是因為她旅行的起點就是在越南。那時的她跟一群朋友到越南拍紀錄片,便開啟了她後續的種種計畫,參加學校計畫到非洲蓋廁所,或在歐洲當交換生時飛往各地。

「我當時的狀態好像一直在空中翱翔,無論是身體也好,想法也罷。」P 笑著說那時的自己,真的有點把飛機當成客運在搭,哪裡有機會便去嘗試。

「左派青年」是她過去的標籤,對於世界有很多的憤怒、理想,會說很多瘋狂的話,甚至有些憤世忌俗。什麼原因讓她有了轉折?是因為在國外實踐許多看似夢想的事情後,回台看著周遭的人事物,頓時發現自己好像該從那英雄史詩裡的故事走出,回歸現實。

「回到校園,沒人在乎你半年前在國外發生多少冒險故事,你就是一個普通人。可以說有點憤青,會覺得外面的世界長那樣,我們應該可以跟國外學習,但為什麼台灣的大家都無法理解?當時我跟朋友的距離有些拉開,也有點孤僻,總覺得沒有人懂我。大家都只在乎課業、找到名聲響亮的好工作,但在我們生活外有好多問題,難道都沒看到?都不在意嗎?」

P 說起回歸校園時的自己,好像被迫從天空迫降。降落是痛苦的,因為若自己真的在乎,那就要把在天空中做的事情落地再現,也因為環境的改變,讓她意識到自己不要說大話,能力在哪裡,就先把能力範圍內的事情做好,做好後再擴大。

Photo by alexey starki on Unsplash

畢業後的 P 工作找得跌跌撞撞,從一開始的接案生活到正職工作後,又回到接案。我問她最初接了什麼案子,她笑著說:「最一開始是文案,那時候就是一個憤世忌俗的心態,就覺得為什麼念設計出來一定要做設計?雖然我也不知道是在跟誰生氣,但也因為自己有在寫東西,就想說『好!我要靠文字為生!』聽起來很浪漫、很酷。」

實際做才知道,文字工作者與作家不同,要跟現實妥協、要跟商業世界妥協,而這對她又是一次從空中迫降的經驗。後來進了發文案的公司,做了三個月後就離職了,離職原因除了公司品牌形象與實際不符外,P 也發現商業文字並不是自己寫出來會滿意的作品,後來因緣際會下她開始在公司裡做圖、處理影像,因此她覺得或許可以嘗試回歸設計、創造的本業。

她選擇了「策展」這條路。

提到策展 P 說:「這其實就是一個要把腦袋天馬行空的想法落地的工作,需要傳遞理念讓觀展者理解。」在那期間裡,P 很認份的用自己的能力去思考要如何把想法實踐,可是在過程裡看見自己的能力好不足。在團隊裡面,大家的想法很好,也覺得超炫,但因為大家都是自學,整體也沒有一個相對較好地管理系統來去運作,因此實際要做的時候,會發現作品難產、時程 delay,加上夥伴白天有正職或要上課,大家都是用閒暇之餘來做這件事情。

「開會有時會從晚上 8 點到 11 點或 12 點都還沒結束,效率不佳,即便成品不錯,但時間成本太高。這背後燃燒著我們的肝與時間,但工作不應該是讓我們這麼燃燒身心去做一件事情。」

我問 P 當看見成品完成時,快樂嗎?她說:「其實很快樂,因為大家一起熬夜完成,但因為設計系一直都是這樣的生態。在大學裡,大家都是在最後幾天在那邊趕趕趕,可是進了社會我知道工作不該耗費這麼多資源,甚至不應該拿健康來換取成果。」

我捫心在問大學都已經這麼勞累了,出社會後我還想繼續這樣的生活嗎?我做不到。

在意識到自己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模式後,P 便在下一個案子前,讓自己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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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自己在出社會的前兩三年,也是抱持著跟 P 相同的心情在尋找工作,所以或多或少可以了解 P 口中那被迫要從天空迫降的感覺。我問她會如何具體形容在空中飛翔的感覺,她說:「很狂妄欸!記得那時候有一句話是『你還年輕,世界是你的!』讓我有種『哇!我好像有能力可以完成任何事!』的感覺。會覺得世界真的這麼大,也確實很大,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。」

P 跟我說當初會這麼有動力,也是因為身邊有一群與她類似的朋友,可能不會一起行動,但看著他們前進的方向與她相同時,就會覺得自己也想要踏上這趟冒險之旅。回憶起學生時期,P 會跟好友在深夜蹲在路邊聊一些人生哲理,說著以後要幹大事!

那時候會覺得我們講什麼好像都可以成真,那做夢的狂妄感,會讓人上癮。雖然有點高傲,可是就會覺得沒有事情是我們做不到的。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,我終究被自己的能力和社會打臉,覺得自己爛死了。

在反覆經歷著從空中迫降後的 P 理出了一個結論:

在做一件事情時,不要用熱情當燃料,應該用能力作為前進的動力。熱情是方向盤,作為我們決定方向時的決策依據。能力讓我們前進,而熱情讓我們不偏離初衷。

失去了相信自己做得到的信念,卻發現屬於我的東西終究會來

過去一年 P 除工作上的心態轉變,在生活上也有。去年四月失業的她,觀察到自己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,選擇去看了身心科,醫生說有些憂鬱的傾向。確實上班後,P 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很空虛,每天上班工作,下班看劇,或和別人吃飯,結束後就睡覺,日復一日覺得自己很不快樂。

在看完身心科後的兩三天,P 收到了爸爸離世的消息。接連兩三個禮拜從失業,到失去親人的她,有種被上天強迫去面對「要長大」這件事。事情排山倒海而來,讓她沒有時間難過,P 鉅細靡遺的跟我說舉辦喪禮的細節,在家中排行老么的她,過去多數是聽從媽媽或哥哥的決定,但這次並非如此,而是發現自己也有權利去決定事情。是一個從聽話者轉變成決策者的過程,是一個自我認同上的轉變。

在喪禮期間,P 也一邊面試工作,結束後就無縫接軌開始新工作。於是時間快轉到了年底,原以為可以平安度過今年的她,沒想到老天又跟她開了一個大玩笑,在年底最後一週 P 又被資遣了。

「前一天才想說今年終於可以順利結束了吧!但隔天就被告知『欸?我又失業了?』接著,電腦在失業隔一天壞掉。雖然電腦壞掉可能不是什麼大事,但接二連三發生,就讓我覺得『好!老天要我先好好休息。』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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殊不知,電腦壞掉再隔天,P 確診了,原先計畫跨年要去高雄找朋友的行程也被迫取消,讓她跨年哪裡都去不了。她說:「感覺全世界都在外面 Party 在外面嗨,就只有我一個人被關在房間裡隔離,覺得老天爺在最後一天都沒有要放過我。」 P 後來回想前陣子自己處理持續性空虛感的方式,多數時候就是去找朋友,透過這樣的方式讓空虛感暫時被填補。

跨年被迫關在家裡,對她來說是一個機會,讓自己正視面對空虛感所帶來的不舒服。讓她知道不能每次都把「朋友」當作是止痛藥,來麻痺自己的痛苦。直到那時候她才好好去接受,是真的要停下腳步,看看自己發生什麼事情。

「我覺得很神奇的是在失業後,職涯探索的課程剛好開始。當這件事情進到我的生活時,我覺得它好像給了我某些事情的答案。我發現我前面所經歷的一切,無論是工作的轉換,或是各種領域的職位探索,都跟這息息相關,我覺得我 eventually 就是會走到這裡。」

找到我喜歡且適合的工作一直是我過往努力的事,也是我不斷切換工作的原因。而幫助他人做職涯探索就是那件事。原來答案就在眼前!

過去在職場上感到自我懷疑的 P 跟我說,在開始諮詢實習後,無論是自信或是覺得自己腦袋在高速運轉的感覺隨之而來。她說:「當這件事情今天變成了我的一個 hashtag 時,我自己就會長出力量。過去的我很像是在搭捷運時,手上有很多東西,沒辦法抓把手,也無法靠牆或杆子,沒有自己的重心,也找不到外部的倚靠。隨時一個煞車或轉彎,就會跌個半死,不然就是會被自己手上的東西砸傷。」

但現在我自己能在身上長出杆子,或者是說我自己就是杆子。無論現在轉彎也好,急煞也罷,我都可以很穩的站在那,而我之前手上的那些東西,也好好的被我放到包包裡。我已經不會失去重心。

聽到這裡,我也想到在做自己喜歡的工作時,那內心的愉悅,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,不能說是任務是簡單且上手,而是即便有挑戰,但知道因為那是自己所熱愛,且能發揮的事情,所以更能投入在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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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問 P 在將手上的東西放入包包後,這當中丟掉了什麼?「我丟掉了一些執著!無論是人還是事情。」她回道。P 以前會為了想要達成那個目標,費盡千辛萬苦去完成,但後來她會問自己「會不會這東西不是我應該要得到的?」因為過去的她在還沒有成功以前,是不會放棄的,但現在的她學會適時的捨棄。

現在面對失敗,也不會有過多的得失心,因為已經努力過了。我不是遇到每件事情都放棄,而是選擇放下。

當在關係中一直執著於對方時,P 會開始想,對方有跟我一樣在乎嗎?如果今天我這麼重視的一件事情,但對方沒有給予我同等的回應,那我何必執著讓自己不快樂的人呢?我跟 P 說:「或許本來不是屬於你東西,再怎麼抓,它就是會溜走。」

我追問 P 認為自己要有什麼東西才會是她?她回想起當時自己很低落時,每天睡前和醒來都特別特別絕望,好像看不到未來。那時候她無意間看到這句話:

無論未來如何,你仍然有今天。

在那之後,她每天早上都說服自己說:「先不要管以後,因為這會讓我焦慮,但我要先把今天過好。無論以後是成功還是失敗,我至少可以把今天過得很好,那就好了。」

在那期間,P 的諮詢師有天分享了一個與鋼琴有關的比喻。讓她想起以前自己練琴的模樣,為了想要拿到縣市冠軍,努力的練琴,或是為了考上第一志願、考上頂大花費各種精力去完成。在回顧當時的自己後,她發現自己失去了「我相信我可以做得到」的信念,她跟我說覺得失去信念比說去能力還要可怕。

失去能力我們可以練習,但失去信念是,我連去累積這能力的動力都沒有了。

當她發現這件事時,她開始落淚,那感覺就像是為逝去的自己感到哀傷。原本對這世界充滿期待、想像的她,居然把她遺落在某處。但值得感到開心的是,在她發現這件事情,且情緒獲得釋放後,她的低落感降低了。

原來我不是沒有能力,我只是不再相信。

P 說:「如果說要有什麼東西才會是完整的我?我會覺得是『相信做得到』這件事,因為過去的我把它收起來了。」

當我們越無能為力,越要對自己寬容

我問起 P 在經歷過重重考驗後,最常對自己說的話是什麼?她開玩笑的說:「『好慘,你真的好慘。』這句話。」當然我知道這是她在遇到事情時,第一時間的想法。她隨後補上因為對自己其實也很苛刻,會對作品嚴格、對工作交付的成果嚴格,但她知道要適時的對自己寬容。

P 向我娓娓道來當初持續性憂鬱的自己,在過程中完全沒有想要傷害自己,或是想結束自己的生命。因為她很愛自己,她跟我說:「明明自己現在就在受苦了,為什麼還要傷害自己?而且應該是傷害我的人要受傷吧!」

近期 P 的諮商師跟她說,覺得她爬起來的很快,因為多數人都會翻船。P 事後回想,原因是她把自己放在第一個位置,愛自己,也尊重自己。每個人都是值得有好的狀態,大家對我們不好沒關係,但至少我們要對自己好。

我們如何對待我們的情人,就要用相同方式對待自己。除非我們對自己的情人很差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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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有天你的朋友遭受了跟你相似的經歷,你會跟他說什麼?我問 P。她說:「我會依照對方的狀態給他一些提醒。我覺得人就像是一艘帆船,當知道帆船現在被風浪吹得東倒西歪時,先別想著要前進或是要去哪裡,要先把自己的船身穩住,讓自己別翻船。」

提醒在狂風暴雨中將帆船穩定的自己,已經很了不起了。即便今天其他艘船在前進,而我們留在原地,也不要擔心。越混亂時,越要穩定自己的內在。

我接著問 P 是如何做到這件事的,因為我相信要讓杯盤狼藉的生活恢復穩定很不容易,而她走了過來。她老實的跟我說其實她也很難做到,因為當時沒有工作,生活有如一片白紙,要把它過得很規律或凌亂都可以,但越凌亂心會越慌。她每個月會設定一種生活模式,例如:1 月是自我修繕之旅,並在那主題下去找一些自己喜歡的事物。

而 P 也以她的經驗補充,因為每天醒來的狀態不同,可能開心、可能低潮,所以有沒有辦法看見自己當下的需求,並給予照顧是重要的。練習用一個理性的角度,去看感性的自己需要什麼,而現在自己又能提供他什麼,是需要花時間覺察的。

聊聊的最後,我問 P 想用什麼話為自己的經歷做個總結?她說:「我覺得即使我現在從空中迫降到地面,某部分的我還是在空中,那空中指的是我還是保有一些理想,且相信可以實現。」

過去 P 曾跟著朋友一起倡議社會議題,但她說以實際面考量,無論是組織架構或是資源也好,都很辛苦,也很燃燒熱情。現在的她會選擇到營利導向的地方工作,她覺得很 ok,沒什麼不好。因為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會走到這,不是因為妥協而是還很堅持,只是換個方式走,去完成她想完成的事情,抵達她想抵達的地方。

「別人可能認為我社會化了,但事實上是我看懂了規則。所以要論這幾年的經歷,現在的我是更知道要怎麼玩這場遊戲」突然講完自己覺得很感動,她說。

我回道:「你是你生命的主人,是實實在在的。因為轉變看懂了這世界遊戲規則,並用自己的方式去玩。」P 說與其說是主人,更像是聰明的玩家,即便這場遊戲血腥、艱難,但至少對她來說是好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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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聊天時,P 跟我分享在她很憂鬱的時候,讀了一本書,當中作者把憂鬱的狀態,形容成有隻惡魔在我們的背上,但我們只能等惡魔慢慢離開。可是她發現,沒有人規定惡魔一定要離開,如果祂在我們背上,那祂是不是有機會可以成為我們的一部分,甚至我們自己就是惡魔?

這驅使她寫下:

如果我也可以成為惡魔,那我想當一個善良的惡魔。

因為我們對於天使或是好人有太多的想像與期待,且要當那樣的角色,需要背負著沈重的包袱。好比我曾在非營利組織工作,多數人都會認為,我們很熱血、很有愛心,我們應該要拿著捐款、補助,去幫助我們服務的對象,而不是投資在組織內部的事情。又好比一位會讀書的孩子,眾人就會希望除了會讀書外,還要孝順父母、品學兼優、品德端正。

我們有太多對於好人的「應該」。

P 說如果我們今天就承認自己不是一位天使,我們就是有缺陷;我們就是不完美。我們還可以正大光明地向大家說:「我就是有個污點的人,所以不用永遠保持潔白。」因此,在看清知道自己可以選擇成為一隻善良的惡魔後,在她將這形象植入內心的同時,心中也放下了一些偶包。

如同前面所說的我們要成為這世界裡的聰明玩家,會玩遊戲的人不一定完全遵守規則,但也不一定要犯規,才能抵達終點。我們可以選擇走灰色地帶,仍會獲得勝利。

我想並不是每個人都像 P 一樣在一年內,歷經這麼多的曲折。在談話以及在打這篇文章時,我思考著如果是我,在遇到這些事情時,會如何面對,但直到現在我仍沒有一個答案。我無法預期如果有天遇到了,當下的我會如何,大概也會是在無法控制與想好好控制之間拉扯吧!

此外,當我在聽 P 說起她的經歷時,有些部分我好能感同身受,因為自己是一個在求學階段,被人人稱是好學生的人,直到大三才開始探索自己。並發現自己對於這世界有許多的不理解,想要冒險闖出自己的路。我只能說我是相對幸運的人,在過程裡沒有遇到很大的風浪,但也在這中間看清了世界某些角落,我會有格格不入的時候,也會有想要向現實妥協的時候。

我也知道對於這世界,我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很朦朧的,且帶著幻想的。可是這不會阻礙我前進,因為我內心深處相信,這世界仍是有善良之地,以及與我相像的人在各地與我並肩同行。

來!成為說書人吧!|世界是一場遊戲,我選擇成為一名聰明的玩家。這是第 22 個訪談者。我至今還記得,那晚我們聊了好久,從小吃點輾轉到大學操場,已經有好久好久沒有在操場上與人暢聊,但那晚我很開心,那種心靈的交流,為我充電不少。

我和 P 有些地方很相似,無論是對自己的高標準,或是對於這世界有些不滿,總想做些什麼事情證明自己。但 P 比我擁有更多的是看清這世界是一場遊戲,並用「玩」的方式加入這場遊戲,我很喜歡這樣的比喻。

因為我們好多時候已經喪失了「玩」的能力,我們已經忘記要怎麼去玩了,在做事情的時候,總是有個目的在。若有機會不妨在生活中找到一件事情,以「玩」的心態去面對,或許會有新的發現!

看完 P 的故事你有什麼想法嗎?歡迎來信或至我的 IG:@tsaijungtsai 跟我分享喔!

最後,如果你對說書人企劃有興趣,可以填寫表單與我聊聊:https://forms.gle/n5FTF3tckhRwjSVi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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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生活中,尋找真實的自己,珍惜與你愛、愛你的人相處的每一時刻;在生活中,覺察自己的感受,讓自己學習慢下腳步前進每個角落。偶爾拍拍自己的肩,擁抱自己吧!歡迎寫信給我:tsaibobo0503@gmail.com 投稿你的照片:https://forms.gle/efoZYw99BTYeJw16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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